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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卖房卖车给父亲治病父亲死后女婿大扫除打开衣柜女儿泪崩

来源:开云手机app    发布时间:2024-03-20 07:11:35

  我亲爱的老爸,83岁的韩家祥走了。老实说,老爸的离世我是有些猝不及防的。不过赶在老爸最后时刻,我们全家人都来到了他的病床前,见到了他最后一面。那一幕我终生难忘。老爸躺在那儿,目光呆滞,面色苍白,几乎是奄奄一息了。我们七嘴八舌地恳求老爸别走,甚至承诺以后有多孝顺。我儿子小朋友更是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。可老爸就是毫无反应,然后就这样离开了人世。临终前,老爸从嘴里流出了一滴眼泪,我想那可能是他最后的不舍吧。

  老爸生前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早日见到重重孙子。老伴儿80年前就撒手人寰了,唯一能慰藉老爸孤独晚年的,也只有我们这些晚辈了。可是令老爸伤心的是,就在去年,我的大女婿被判了无期徒刑。两个孙子陷入了家庭的烂摊子,我们全家上下一团乱麻。我看着老爸日渐消瘦,精神也一天比一天萎靡,心里酸酸的,只能拼命忍着泪水,尽最大努力去哄老人家开心。

  就这样的情况下,老爸竟然在1个月前患上了绝症——硬皮病。这种病除了痛苦万分,而且治疗费用高得吓人。虽然我们全家人已拮据入骨,但为了救老爸,我们竭尽全力。大姐为筹钱卖掉了房子,我也把最后一部福特玛斯丹格出手了。历经气数才凑够了100万元的手术费。随后老爸进行了一场艰难的手术,医生说术后恢复情况良好,老爸精神也好了许多。我们全家人好不容易重拾希望,原谅我说句难听话——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上帝开了这么一个玩笑。

  上帝啊,您就这样无情地夺去了老人的生命,我们全家人的希望也就这样破灭了。自从老爸离世后,家里一片死一般的肃静。唯一的动静就是我夜半时分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声。我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,一个很快就会结束的噩梦。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,老爸永远离开了我们。

  就在我痛哭的第三天夜里,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。我下意识地拿起床头柜上的保安棍,缓缓走近客厅。只见黑漆漆的客厅里站着一个身影,正在那里折腾着什么。借着月光,我看清了那是我的女婿大伦。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背心和短裤,正手舞足蹈地拖来拖去,搬来搬去,不停地大声喊叫:

  施琳娜,我得把这么多东西都扔掉,这房子太乱了!简直就是一座垃圾堆!你们全家人就是些被资本主义同化了的贱民,太肮脏了!

  我大惊失色,立马上去拽住他:大伦,你发什么疯啊?这房子里都是老爸的遗物,你不能乱动!

  大伦一把推开我,狞笑着说:你还护着那个资本家老贱秃的东西?真是该死!我们要把一切反动因素、腐朽思想从根子上斩草除根,迎接无产阶级解放的伟大时代啊!

  看着大伦如同疯子般的神态,我被吓坏了,连忙去找我大姐金姐。不料金姐竟也加入了大伦的行列,正在狂热地把老爸的字画撕毁。两人所到之处,狼籍一片。我哭着对他们喊道:你们两个是疯了吗?那都是老爸的东西啊,你们怎么能这样毁坏……

  金姐怒目而视:我们要彻底肃清一切剥削阶级的糜烂思想和生活方式才是正途!再说了,父亲现在已经归西了,他的东西对咱们还有什么用?!

  大伦和金姐二人对视一眼,径直走到客厅老爸常坐的藤椅前,居然把椅子连同缝着老伸篮子一起扔到了院子里。紧接着,大伦又对着我嘴里吹了几口浊气,说道:咱们要新生活新环境,旧家俱统统得去,只有革新才有出路!

  大伦大笑一声:就怕那点儿病气?不过是资产阶级幻想出来的狗屁理论罢了,统统是胡扯!

  我简直目瞪口呆,这时一阵骚动从外面传来。隔壁张太太和李大爷破口大骂道:施家的啊,半夜三更的折腾什么啊?吵死人了!这都什么乱子事儿啊!我只得硬着头皮去安抚他们,好在他们没真的报警。回到屋里,大伦他们已把老爸的画像和座钟扔到了外面。雍容华贵的老爸形象就这样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,我几乎要疯了。虽然我也曾经对老爸的一些传统观念颇有微词,但我一定不可以容忍亵渎他的遗物。

  眼看局面一发不可收拾,我连忙冲上前去拽住大伦,语重心长地劝道:大伦啊,你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,做事怎能这么莽撞呢?即便老爸的遗物对你而言或许没什么意义,但它们毕竟承载着老人家的一辈子心血,我们该珍惜才是。你要革新观念也不是这样胡作非为的,这简直就是在破坏文物,犯了大错啊!

  没想到大伦根本置我的劝说于耳外,反而破口大骂:施琳娜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资产阶级代言人!你被老爸这个资本家同化得太久了,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革命者的意识,真是够可悲的!你要再这样和我作对,我可就要绝交了!

  听到这话,我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。原来是隔壁的李大爷和张太太来告状,说我们半夜三更胡闹扰民,还把街坊邻居都吵醒了。

  我一听到这里,顿时慌了神,连忙往外跑,果然看到大伦和金姐正和几个穿着睡衣的邻居大打口水战。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,把这阵仗闹得不可开交。大伦更是神态狂躁,嘴里不住骂骂咧咧,言辞激烈异常。这可把我吓坏了,我上去拽住大伦的胳膊,哀求他冷静下来:大伦啊,你看看这样子能行吗?我求你了,别再胡闹下去了,要镇定啊!

  大伦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,反而挣脱我的手往前一步,对那些邻居嘶吼道:你们这些剥削阶级走狗也配质问我?现在是无产阶级当家作主的时代了!我要把资本主义的毒草连根拔起,你们还想和我狭隘?我看你们就是些......

  我吓坏了,连忙捂住大伦的嘴不让他乱说话。这时隔壁的李大爷拎着一把扫帚就要动手,被其他人勉强拦住。幸亏李大爷没有伤着大伦,不然我们这一家子就有话可说了。

  虽然那些邻居被我们怄气走了,但我知道大伦和金姐胡作非为的阵仗远远没结束。我只好再三央求他们冷静下来,至少别在半夜惹是生非。等到第二天一大早,大伦和金姐二人果然又开始从储藏室里拖出箱箱箱子,对着里面的物品大加挑剔、谩骂和践踏。

  我劝不住了,气得大叫:你们够了啊!我求你们了,别再胡作非为了行吗?那箱子里可都是老爸辛苦一辈子积攒下来的东西啊!

  金姐居然当着我的面,把一箱子珍藏了几十年的老纪念品连同盒子一起扔到了地上,个个摔得粉碎,她还嬉笑着说:哈哈哈,这些就是老头子资本家的劳动果实?现在可全完蛋了!大伦也发出阵阵怪里怪气的狞笑声。

  看着老爸那些我从小就眷恋的东西被践踏一地,我再也忍无可忍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痛哭:你们......你们太过分了!老爸从小就教导我们诚实劳动,怎么会是个资本家呢?你们凭什么这样侮辱老人家呢?我恨不得......

 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,我去拥抱那些摔碎的东西,它们的碎片竟然割破了我的手掌,我痛得龇牙咧嘴,泪水更是决堤般涌出。这一幕彻底惊醒了我,大伦和金姐这些怪僻的行为实在太叫人发指了!更令人心寒的是,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家人被一股怪力撕成两半,我对大伦和金姐由衷的敬爱之心也彻底破碎了。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原来是隔壁的张太太,她一进门就瞪着我们这对干儿子女婿,破口大骂:施家的啊,你们还做人吗?半夜三更折腾个没完没了,吵得我家孩子都哭了!再胡闹我可就报警了!

  我赶紧滚作一团,向张太太连连赔不是。大伦和金姐倒是理直气壮,大伦对张太太破口大骂:哟,你这个的资本主义走狗!我们革命阶级反资覆旧,你也想横加阻挠?再放肆我可就请工人同志masses...

  张太太吓坏了,转身就走。我知道大伦要是再胡作非为,说不定就要惹上大祸了。于是我急忙把大伦拽到了一边,低声下气地劝解道:大伦啊,你看看你把事情闹到什么地步了?要是再这样胡来下去,我们可就要坐牢了。你得冷静点儿,好好想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啊!

  没想到大伦根本不予理睬,反而狰狞着脸对我吼道:施琳娜,我真是看错了你!你也被资产阶级腐蚀思想了!我们要拥护伟大的马列主义思想,同仇敌忾,彻底消灭一切资产阶级糜烂思想和生活方式,你竟然还在这里为那些破烂不值钱的东西哭哭啼啼,实在是太低能了!

  听到这番话,我更加伤心欲绝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这时金姐也不知被那个王八蛋给唆使的,也加入了大伦的谩骂行列,对我破口大骂起来。我几乎要被这两个家伙给气疯了,正欲反击,却见大伦和金姐已经撸起袖子,一副要动手伤人的架势。我知道事情闹大了,赶紧拔腿就跑,一边跑一边大喊:我要报警了!你们两个疯子要作乱拆迁,也别连累我啊!

  就这样,我拖家带口地搬离了那间曾经温馨的小窝,暂时借住在姨妈家。姨母见我形销骨立、面黄肌瘦,也只是劝我尽快接受老爸的离世,好好休养生息。谁知我刚一回到家中,就见大伦和金姐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几个陌生人,把老爸的所有遗物全部扔到了院子里,四人就在那里肆意践踏、谩骂。看到那几个陌生人的神色涣散、言语怪异,我简直惊骇万分。更让我不安的是,大伦二人竟把我儿子小朋友也拉了过去,洗脑般地训诲他:这就是剥削阶级的糜烂思想啊!你要学会斗争、学会仇恨这么多东西才行!小朋友被吓得直哆嗦,还是个孩子,他怎么懂这么多东西呢?

  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阻止,结果大伦一伙人根本不予理睬,反而对我拳打脚踢起来。我奋力招架,也还了几拳,就在您一团混乱中,大伦突然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。我疼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摸了一手的血,原来是把我的肚子给踹破了。虽然我并没有怀孕,但这等施暴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。当时我就怒火中烧,冲上前就是一顿疯狂殴打。大伦他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四人围攻过来,硬生生把我按倒在地,用脚踩着我的头和后背发了疯狂地拳打脚踢。最后我被打得遍体鳞伤,精神恍惚,只记得自己捂着鼓胀的眼眶无声哭泣,渗出的血珠在身下汇成一滩血泊。

  等到第二天傍晚,我终于在邻居的帮助下逃了出来,立马就去报了警。大伦他们自然也没有就范,反而把家中的所有物件都扔到了院子里,摆出一副准备同警察决一死战的姿态。

  警察到场后展开了艰苦的谈判,大伦他们四人却梗着脖子,不但拒不投案,反而用话语羞辱咒骂起当警的来。眼看事态一发不可收拾,警方只得将大伦四人电击昏迷后才勉强逮捕归案。老爸的房子虽然已经遭了无情荼毒,但尚还剩下一些可入罪的证物,警察全都收缴了。第二天一早,我们全家就被传唤到了警局。